後疫情時代,如何打造療愈系酒店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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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冠疫情席捲全球之際,與抗擊疫病同樣重要的是應對後疫情時代的消極情緒。以中國醫護人員為例,資料顯示,疫情大流行期間,抑鬱症(50%)、焦慮症(45%)和失眠症(34%)的發病率都相當高。

隨著國內疫情得到控制,包括旅遊業、酒店業在內的行業開始回暖。因為城市此前遭遇的高密度疫病侵襲,不少人把眼光投向城市之外,希望有合適的去處能夠慰藉因疾病與變故帶來的傷痛與憂慮。而考慮到交通、生活便利度等因素,一些距離適中的近郊度假地成為城市人群的關注焦點。

位於杭州郊區山林的不是居·林療愈系度假酒店便是這樣一處休閒服務空間。從遠處望去,其形狀是角部相連的兩個矩形,鄰近小溪,在大坡頂上異常引人注意。

在這幅1240㎡的畫卷中,建築師陶磊詮釋了自己對於沉浸式空間的集中式理解。

而有意思的是,在他看來,“沉浸式”只是這件作品常規的一筆。

保持溫暖,與城市拉開適當距離

比不是居·林先進入人們視野的,是一片森林。同樣盡收眼底的,還有起伏的山谷和漸變的植被,加之多種材質表面肌理的融合,決定了不是居·林富於“節奏”的外立面。

後疫情時代,如何打造療愈系酒店空間?

“人只能接受短暫的‘逃離’,所以離城市不能太遠,這就是不是居·林選址的一個標準。”陶磊把對於都市人心態的理解滲入到對作品的打磨中:有點距離,但又不至於太偏僻。

如何適應山形的變化,是亟待解決的首要問題。經過對地形的細緻勘察,陶磊最終決定採用獨棟式設計。整體的建築形態是兩個蝶狀的V形開口,大大增強了人與自然的關聯性,以製造一種強烈的接觸感。

後疫情時代,如何打造療愈系酒店空間? 第2張

後疫情時代,如何打造療愈系酒店空間? 第3張

不是居·林以強勢的包裹感將進入者的體驗濃縮至一定範圍——陶磊清晰地把建築與繪畫和雕塑這類的靜止藝術形式區別開,讓紛至沓來的住客仿似走入以林景鋪就的畫面,徹底阻斷城市喧雜帶來的煩擾。無論是暮鼓還是晨鐘,在此地都化作無形的意象投射,幻化為城市人期待中的落成之物。

後疫情時代,如何打造療愈系酒店空間? 第4張

後疫情時代,如何打造療愈系酒店空間? 第5張

公共區域的佈置以人為尺度,天花板採用斜面設計,增加視覺的靈動感。在選材方面,除了大量質感溫厚的木質元素,也有現代化的清水混凝土——除了給人以心安踏實的印象,陶磊希望整座建築能繼承工業時代的優越處,散發出可靠的堅固感。

一房一樹,做好每道“計算題”

不是居·林的設計過程歷時半年,陶磊一再權衡房屋的實際條件與存在的變數,最終把房間數量定在了14間。在有限的場地最大程度地保留舒適性,是全案的焦點問題之一。

14間房中,面積最小的為40平米,而無論面積多大,每間客房都為住客保留了相對獨立的生活區與睡眠區。

後疫情時代,如何打造療愈系酒店空間? 第6張

對於生活區的打造,不是居·林摒棄千篇一律的設計,採納了高度定製化的思路,從內及外力求為入住者提供不“撞款”的體驗。

陶磊表示,他所扮演的是一個“篩選者“的角色,當希冀為業餘時刻謀一份寧泊的人們感到焦慮時,他便設下一系列的”小特色“,用看似日常化的手法搭建一座可讓每個人融入的實體烏托邦樂園——而事實上,大到建築物本身所造就的圖景,小到一桌一墊,都遠超許多人此前對於療愈式空間的想象。

後疫情時代,如何打造療愈系酒店空間? 第7張

陶磊為每個房間都配備了一個內院,並準備了一棵原生樹。房間與自然的融入方式呈現出罕見的豐富性——“這棵樹至少在你居住的那幾天是屬於你的”。

後疫情時代,如何打造療愈系酒店空間? 第8張

不同的標高,是每個獨立空間的區分標識之一。

後疫情時代,如何打造療愈系酒店空間? 第9張

睡眠區與生活區被臺階分隔,臺階的設計則寬窄程度不一,避免了形式的單一。帶有“下沉式”意味的設計的引入,也讓整體空間有了適度的豪華感,為全家出遊的住客增添了親子趣味。除了常規的窗戶,陶磊還藉助在房頂處闢出“天窗“,以引入光線,同時賦予內部結構充分的豐富性。

後疫情時代,如何打造療愈系酒店空間? 第10張

相隔一面玻璃,住客與自然的距離成為可以掌控的因素,遠處的山景似乎近在咫尺,近處的山澗溪流又因窗戶的隔斷而變成天然的風景“畫“,林景與建築交錯互滲,私密性與開放度的把控恰到好處。這也是沉浸式空間特有的集陪伴功能與開放性於一體的體現。

短時“歸隱式生活”

不是居·林所倡導的“歸隱式”生活方式正在全世界範圍內大規模圈粉。

中國生活美學博主李子柒長居四川山林,自釀果酒,鑽研美食,成為Yuotube首位粉絲破千萬的中文創作者;日本的沙耶香在北海道的樹林裡買下一棟小木屋,採野菜、撿松果,在Instagram上收穫了2.1萬關注者;瑞典的喬娜·基頓在她的家鄉——一座僅有10戶人家的小村莊通過攝影、寫作與繪畫成為60萬網友的精神楷模。

她們的走紅昭示著人們對於“歸隱式生活”的嚮往。也正是這種心理,驅使愈發多人前往能在一定程度上幫助自己放慢生活節奏的地方,過一把“隱居”的癮。這種“隱居”,正像陶磊理解的那樣,是有條件的:人們願意暫時遠離城市,但不願離得太遠;他們可以揮別模組化的空間,但難捨體面的日常生活。

這樣的心態在疫情進入可控階段後逐漸顯現出來。一方面,與疫情相關的心理亞健康問題依然困擾著不少人;另一方面,人們的消費心態也發生了改變。比起純粹物質享受,精神療愈更能引起共鳴。在疫情與消費者心態的雙重催化下,療愈式度假酒店應運而生,不是居·林也看到了其中的機遇,開創出個性鮮明的簽名式產品。

隨著療愈式空間的進一步普及,更多的新鮮模式將被開發,在後疫情時代,助力期待“去城市化”生活方式的人們釋放天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