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峰喜歡在這座安靜的四合院裡點一爐沉香,喝一壺茶。他是決瀾社的總裁,經營著複雜的產業鏈,他也是收藏的雜家,願意和朋友們圍爐夜話,聊聊關於藝術品的“私房話”。
熊峰最喜歡中式風格的東西,當然也不排斥西方當代藝術。藝術只要是有意義有理念的,能觸動彼此的感想並引發思考的就都是值得欣賞的。
決瀾社的牌匾上落著蘇軾的款,熊峰說這塊匾是“集字”,由於當代書法家鮮有能和董其昌、王鐸等大家媲美的,所以便從蘇軾的字中分別摘取了三個字湊成了這塊匾,這種精到和“苛刻”一如決瀾社裡的藝術品和藏寶人。
安靜的四合院承接了民國時期的決瀾社,它添了一份商業色彩,但也多了幾分專業的包容,沒有了當年的王濟遠,熊峰卻堅守著“力挽狂瀾”的藝術理念。四合院裡,決瀾社下的藏寶人享受著自己的別有洞天,也計劃著關於決瀾社未來的每一種可能。
在收藏領域,雜家絕對不算是一個褒義詞,熊峰卻說:“我們見過太多的收藏大家到最後一刻,其實就只留下了那麼幾件東西,這幾件東西一定都是精品。收藏品的數量實在不是衡量的標準,精到才是收藏的要害。當然,這一切都要從一個初學者開始逐漸積累。”
決瀾社重辦後,一條藝術品相關的產業鏈條也逐漸完善。熊峰說他偏愛中式,然而當你試圖在決瀾社發現哪一種藝術品才是重頭戲時,恐怕要失望了。熊峰點沉香也收字畫,集翡翠也玩田黃,可謂雜家。
齊白石的印、玉琮、田黃、沉香、翡翠……不明所以的人,大概以為決瀾社是個衚衕裡的小型博物館,可這個所謂的博物館少了幾分官腔,多了一點質樸,在東南園衚衕裡甚至稍顯寂寥。
熊峰指著黃花梨條案上的玉琮得意地說:“目前國內出土的玉琮,包括在國家博物館展出的都很少有這麼大的,非常珍貴。”
在決瀾社的四合院裡,像這樣的“稀罕物”可謂隨處可見,其中一些來自拍賣會或者藝術家本人,也有些是因緣際會。1980年的秋天,啟功老先生在一次學術研討會上即興書寫的一副對聯被保留了三十多年,如今輾轉到了熊峰手上。赤重金收回來的奇珍異寶,在日後津津樂道的卻往往是背後的故事。
收藏品賞析
徐悲鴻《奔馬圖》
玉琮
菠蘿子(破碎後又拼合)
海南黃花梨原木,內包石頭
沉香木原木
齊白石田黃印組
李可染《迎春圖》行書四言聯